,甚至有种深入骨髓的孤独。
他似乎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,一切随机的运都成了无可避免的必然。比如他和魏如山的相遇,在他站在街头开玩笑一般的算卦时,就已经注定了他和冯瑗的相识,已经注定了他和五术人纠缠不清的一切。也注定了他从此成为一个真正的卦师,注定将要承受历代范家几乎悲壮的宿命。
范剑南觉得头疼欲裂,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洗手间。水龙头的冷水冲着他感觉发烧的头。当他再次抬起头时,眼中似乎有点点星火闪耀。他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那是一双完全不同以往的眼睛。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东西在燃烧,亮得骇人。
“真该死,又开始了。看来最近卦术还是进步得太快了。我真的会发狂么?”范剑南苦笑着喃喃自语。他知道那是自身病变“血裂”的前兆之一。就如他父亲范坚强所说的,先是发烧、流鼻血、浑身的术力如同疯了一般乱串,支持不住的话就会吐血。只有侥幸撑过去了,才继续活下去,并且就像完成了一次蜕变。他的术力变得更纯粹,大脑变得更加敏锐。
这样的事,如果只是一次倒也算了,但对与范家的人,这样的血裂是无休止的。父亲范坚强经历了四次血裂,已经是范家历代少有的了。而范剑南上次经历血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