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。因为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还精神的很,一时半会儿睡不着。她只好托付给母亲照管。
田晴晴“呱哒”“呱哒”追上父亲。何玉稳见田晴晴来了,知道这个孩子有心计,有时说出的话比大人还赶劲。忙抓住她的手,亲自领着她,与等候在胡同口的田达树一同向陈家奔去。
陈家的门外堆满了人,吵嚷声、哄笑声、打骂声、呼喊声……各种声音混在一起,发出“嗡嗡”的响声。一点儿也不亚于批斗会的会场上。
人们见是当事者的父母来了,主动让开一条道。
一行四人来到了屋里后,田晴晴见到陈喜妹衣带不整、披头散发地扑倒在炕上嚎啕大哭。
陈喜妹的母亲已经瘫坐在凳子上。捂着脸呜咽着。
田幼军光着脊梁,两手反绑着直挺挺地跪在地上。羞愧难当。任凭脸色铁青的陈喜妹的父亲陈永夕刮他的嘴巴。
借着电灯的光亮,田晴晴看到,田幼军的身上有一条条被树枝抽打的血印。
田达树和何玉稳进门后没做别的,连儿子也没问一问,光剩了双手抱拳,作着揖向陈喜妹的父母赔不是、恳切地道歉了。
不大一会儿,生产队长来了。巡逻队的人向他说了说情况,就把人交给了他。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