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,都过去了。”卢沾光不无遗憾地说:“该不着我吃肉。你舅爷爷没闺女,过生日那天,小三儿家就给我擀了两碗长寿面,沏了个葱花卤,连点儿腥荤儿也没见到。”
他有三个儿子,都已成家。老伴儿过世后,他就跟着最小的三儿子过。据说,他从这里要回麦子后,对三儿子三儿媳妇说,麦子是他要来的,只能给他自己坐着吃。
于是,餐桌上就有了两样干粮:他吃白面馒头,三儿子一家大人孩子,都吃菜窝头。
不过,三儿媳妇倒也没有怨言:最起码省下了家里的粮食不是。
“舅爷爷,你家离着城里多远呀?”田晴晴问道。卢家庄在田家庄的西南方向,估计可能要近一些。
卢沾光又把一只手的大拇指、食指和中指一捏,说:“七里路。”
田晴晴故作羡慕地说:“哟,比我们田家庄近了一半儿还多哩,比来这里也近。”
卢沾光:“近一里多。”
田晴晴:“你经常去那里吗?”
卢沾光:“没事的时候,就去逛逛。咳,兜里没钱,去了不能买不能卖的,光去就没有意思了。”
“舅爷爷,我给你说个挣钱的路子,你看行不行。你到一个地方去批发冰棍,驮回家里去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