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的赌资,无论输家或者赢家,也像这两边海碗里的水一样,越来越少。’
“经小侄女儿这么一说,我明白了这个道理。想想也确实是:我们在队上劳动一天,才挣一毛多两毛钱,一晚上就给麻将室两毛。别说输赢了,这首先就把自己一天的劳动成果扔进去了。
“明白了以后,我再也没去过。
“过去父母只是说不让我去,谁也没给我讲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,我也就屡教不改,打成了瘾。现在明白了,叫我去,我也不去了。”
女子微笑着问:“你说的这个小侄女儿,是不是那个会钓鱼的小姑娘啊?”
田达木:“嗯哪。就是她。叫青青,田青青。小姑娘可机灵着呢。去年又卖钓鱼,又卖鸡瘟药,又摘知了皮儿卖,又在家里种菜卖……一年时间,我三哥就平地起盖起了四间大房子。一个土坯也没用,全都用的砖和沙子灰,在我们村里盖了帽了。
“光她扫面袋扫来的面粉,三嫂一家就吃不清。去年还给了我们一些。我家到现在还有去年的陈麦子哩。
“小姑娘别看小,今年才八岁,干什么什么行。现在正是摘知了皮儿的时候,这会儿不知在哪里摘呢?
“你要去了,和她搞好关系,咱家的日子保证赖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