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了,不到秋不到麦队里不分粮食,老人怎么过呀?”
郝兰格:“要不找个人劝劝他们,不叫他们过来吃了呢?”
郝兰欣:“一经外人就不好说了。如果他们脸上不照恼了老人,一趟也不来了。老人岁数越来越大,有个病或灾儿的,老人喊谁去?我们离着又这么远。”
郝徐氏:“咳,当初还不会依了她,把俺老两口分开哩,一家养一个,好赖她得管你爸饭。也不上这里搅和我。本来都是好意,却闹到这里来了。”
郝兰格:“你不是说是神仙给写的分家单吗?”
郝徐氏:“确实是神仙给写的。那晚闹得可厉害了,一会儿墙上挂的面锣掉下来了,一会儿电灯灭了,一会儿毛笔找不着了,你三叔明明写了一份分家单,一念,却不是他写的那个。
“大家正奇怪着,那毛笔自己直立起来了,就像有人拿着一样,‘噌噌噌’,在桌子上的白纸上写起字儿来。写完了,还在你三叔写的那张分家单上打了一个大叉儿。
“人们吓得都磕起头来。她两口子一边磕头还一边祷告,让神仙爷爷饶了他们,再也不兴心分老人了。这才有了这样的分法。
“从那以后,也确实改了不少。最起码不像过去那样给你大吵大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