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桌子矮了,那麻将又散开,在屋里横冲直闯起来。整个麻将室里,无论角落里、地面上、房顶子下面、桌子底下,旮旮旯旯,到处都是冲撞的麻将。
“屋里的人们就像遭遇了麻将雨一样,无论怎样遮挡,身上的各个部位都能被麻将打中。就算躺倒在地上。也不能幸免。每个人都被打了个鼻青脸肿,浑身是大紫包。
“后来人们都抱着脑袋跑出来了,屋里所有的板凳,就像被人高高举起一样,凭空里。狠命地砸向麻将桌。三张麻将桌一会儿都被砸趴下了,而砸桌子的板凳,也都折腿的折腿,断开的断开,成了一堆废木柴。
“开赌场的那个女的吓得病了一年下,到现在还没好利索。人们说,她把开赌场挣的钱。全吃了药也不够。”
杜金霞愤愤地说:“活该!谁叫她开这个害人的场子了。要是没她们,人们没处去,打麻将的会少很多。”
温庆良:“你别打岔,听达林往下说。”
田达林:“最奇怪的是发生在他们家里的事了。第二天晚上,二姐夫又要出去。他老母亲也哭,孩子们也给他跪着。说什么也不让他去。
“他正心烦意乱的时候,只听他大女儿爱玲给他说:‘你只要不去打麻将喽,家里就有粮食吃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