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桌子下面,只要有空隙。它们就穿过。碰到物体上,射到脑袋上,落下来了,立马又跃起。
三百六十张麻将,横着、竖着,斜着,带着力度,在两间麻将屋里穿梭似的来回冲撞。整个麻将室里,无论角落里、地面上、房顶子下面、桌子底下,旮旮旯旯,到处都是冲撞的麻将。
屋里的人们就像置身在七、八级大风吹着的麻将雨里面,无论怎样遮挡,身上的各个部位都能被麻将打中。就算躺倒在地上,也不能幸免。别说没带帽子的脑袋了,就是穿着棉衣的躯体,也被打的生疼。
“大家快着往外跑!外面没有麻将。”
老板娘头上也砸了几个大包,身上打得生疼。不过作为老板娘她还算清醒,一边往外跑,一边招呼人们。
于是,在地上趴着的、在桌子底下蹲着的人们,又赶紧抱着脑袋往门外冲。
薛运来是最后一个爬出屋子的。
由于田青青的特别照顾,他的脑袋上到处是鼓起的大包,身上也被打得没了一块好地方,是那种皮开肉绽的疼痛。
“妈呀,闹鬼了!”
“麻将成精了!”
“还专拣身上着露着的地方打!”
“麻将长眼睛了!”
就在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