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觉得自己高大起来,深感自己的一番努力没有白费。
忽然田冬云动了一下,胳膊扬起,田青青看到她的怀里有一个发亮的东西。仔细一看,原来是一个输液瓶子。上面包裹的毛巾滑落到了一边。
原来她在用输液瓶子灌上热水热敷呢。听说农药把胃粘膜烧脱落了,肯定在胃疼。
田青青嘴角抽了抽,脸上飘过一丝儿一闪即过不易察觉的笑容。
小炕上铺着被褥,但上面没有人。
田青青又来到西里间屋里。
这里黑着灯,但空间有过滤黑色的功能,田青青在里面能看清外面的情景。
今天的情况还和那晚一样:姊妹仨并排睡在大炕靠窗户的一头,老大薛爱玲在最外面,老二薛爱美在最里面,老三薛爱丽在中间。
三个人都睡熟了。薛爱玲的一只胳膊搭在薛爱丽的腹部处,眼角上有泪水流过的痕迹,没有枕巾的枕头上湮湿了一大片。
看来她是哭着睡着的。
十岁的女孩子承受了她不该承受的压力。
田青青又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很多。
两个屋里都没有二姑夫薛运来,他去了哪里呢?
难道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,家里落魄到这种程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