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田青青送来了信儿,说王军食堂里的鱼不能送了。那里在办“斗私批修”学习班,有人反映说,食堂里放着供应的肉食不买,去黑市买高价鲜鱼,用来拉拢腐蚀革命干部。还一再追问鱼是从哪里买来的。
付振海的拐弯儿亲戚精明,说,黑市上卖鱼的也不是一份儿,今天买这个的,明天买那个的,况且都是付完钱拿鱼走人,不问姓名,哪里知道卖鱼的是谁?!
瞒是瞒住了。鱼却不能再送了。
“咳,本指望攒个钱儿,秋后把你亲戚那两口袋玉米还了,……我的命。怎么就这么苦哇?”付振海沮丧地说。
田青青:“大伯,这是运动,过去也就没事了。咱避一避风头再说。”
“哎,大伯听你的。青青,这些日子,你可帮了大伯大忙了。”
付振海走的时候,眼里潮潮的。
第三个是来自郝家村花厂的消息:
原来,这次运动也波及到了花厂。工作队说,做花给现金,是变相私分。是资本主义的又一表现形式。撤销了花厂一位负责主管财务的干部,责令大队革委主人做深刻检查。并规定:往后做花,一律记工分。超出部分,可以给予工分奖励。
田青青却不以为然:“没事的,妈妈。我做花儿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