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生产队上的。我劝你最好自己在今天下午割了。如果留到明天,说不定就有各大队部组成的工作队来割。到那时,不但菜保不住,稍一差池,你就得被当成资本主义典型分子予以批斗。然后在全公社内游~街~示~众。”
老实巴交的田达林闻听,早已吓得胆战心惊。但这些菜都是大女儿田青青种的,一直也是她管理着,自己就这样生生地拔了,于心不忍。便急忙忙到地里把妻子郝兰欣叫回来,两个人共同商量着如何办理。
郝兰欣首先想到的是钱:这些菜正在卖钱哩,两、三天出一担。四块钱,是家里一笔不小的收入。就这样活生生地割了,实在让人心疼。郝兰欣刚一了解清了情况,眼里就掉下泪花儿来。
“你先别哭哩,磨盘压着手,咱先说说怎么办吧!”田达林忧愁地说。
“还能怎么办?”郝兰欣哭着说:“不割。再给拉去游街示众,难堪死了。割,菜正卖钱哩。再说,青青也没有在,是孩子种的。最好给她商量商量。”
田达林:“我也是这么想。那,咱就两步走:咱俩先把该摘的摘下来,等青青来了,她同意割,咱立马动手;不同意的话,咱再想办法。”
郝兰欣:“这么多菜,摘了一时也吃不了呀?不如现在把封大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