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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红梅哆嗦着走过来,哆嗦着用手去摘那扁担。那扁担就像有千斤重,一点儿也摘不动。
“达森,摘……摘……不下来。还是……磕……磕……头吧……”
田达森闻听,带着肩膀上的扁担就跪下了,冲着门口又作揖又磕头,嘴里一连声地说:“神仙爷爷,神仙奶奶,饶恕我吧!往后我一定自己担水,再也不让父亲,不,不让小三儿给担水了。”
那两只水桶也随着他的动作,在地上滚动着,发出“哗啦哗啦”的声音。
这时王红梅也缓过点儿神儿来,见丈夫如此祷告,也忙跪下,一边磕头一边说:“神仙爷爷,神仙奶奶,饶了我们吧!我往后好实着担水,往井绳钩上拴根绳儿,再也不往井里扔水桶了。”
两口子磕头如鸡啄米。为了表示虔诚,还把头磕在砖面地上,发出“嘭嘭”的响声。
磕着磕着。田达森感觉肩膀上轻松起来。扭头一看,肩膀上空空的,地上滚动的两只水桶也不知去向。
田达森一见磕头管事,更加虔诚了,又头碰地地“嘭嘭”磕了一气响头,才爬起来。
经过这一折腾,两口子再无睡意。拉着电灯坐在床上反思起来。
“闹了半天,你掉水桶是故意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