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红梅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田达森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。沉默了一会儿,说道:
“这样也好,明天我还躲出去,没水了,你就去找老人。我就不信老三眼睁睁看着老人担水不管?!”
吃惯了现成水的田达森,对田达林的不辞而终十分恼火。自己去担,腰粗肚子大,哈下腰提水,挤的肚子难受。“呼哧”“呼哧”担回来了,满头满脸都是汗,内衣全湿透了。
来回四、五百米,一天两、三挑子,谁能吃得消!
让妻子王红梅去担,担一回往井里掉一会筲。捞筲的功夫几缸水也担满了。
“你不会往井绳钩上拴根绳儿呀?”田达森生气地说。
王红梅却扭动着腰肢,白拉着眼睛说:“我在娘家就没担过水,到你这里卖苦力来啦!”
田达森气得鼻子都歪了。
越是这样,越想念过去有人给担水的日子。
“老三,你搬出去了,二哥连水也喝不上你一口了?!”
“离着七、八百米,来回得多大功夫?!”田达林不急不恼的找着措辞。
“哼,要想给担水,来回捎脚也供上喽。”
“我还得拾掇宅子,紧着盖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