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说:
“妈要是不来,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妈你们住场院屋这回事了?还好,昨天金霞回娘家了,我才听说了你们的事儿。你婆婆也太不像话了,光信些邪门歪道。好好的嫡亲孙女,也舍得往外撵?!连带的一家子住场院屋,她怎么就狠得下心来啊”,郝徐氏边说边掉起眼泪来。
任谁听说自家的闺女外孙女受了欺负,这当娘的(当姥姥的)都心疼,尤其田青青刚刚死里逃生,她田卢氏也下得了狠心!
田苗苗一见妈妈来了,扎撒着小胳膊要郝兰欣抱。“都都(兜兜)”“都都(兜兜)”地嚷。田青青赶忙打了半盆水,让郝兰欣洗,自己趴在床~上,和姥姥一块儿逗小苗苗。
郝兰欣拿扫帚到外面扫了扫身上的土,洗过手、脸,抱起小苗苗,一边喂兜兜,一边和母亲说话。
田青青见这里没自己的事了,端起上午挖的蒲公英,到门口的亮处择起来。——天天吃蒲公英,得做出样子来不是?!
当郝徐氏问起搬家的经过时,郝兰欣说的轻描淡写。一点儿色彩也没有,就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情。
郝徐氏流着眼泪说:“二妮儿,你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,怎么还记恨不起来呀?你在家里为闺女的时候,可不是这样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