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都走了——天色不早,家里没人做饭的还得回去现做不是。
田达林下工回到“家”里时(有时为了赶活,队长就让女社员先回去做晚饭,男社员多劳动一小会儿。各家都是夫妇同时出工,男社员一般没有异议。)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场院屋没有后窗户,前窗也是用木条钉了钉,上面糊的窗户纸(比白~粉连纸厚、粗糙,结实),屋里比外面更黑。
田青青将煤油灯点亮,屋里才有了一丝的亮光。
场院在村外,平时又不用,过秋过麦时,队里都是临时拉电线照明。为防发生意外,过完秋(麦)就把电线收起来。田达林是个人临时居住,也就没让队上给拉电线,点一个多月的煤油灯也就行了。
田青青让哥哥田幼秋帮着把饭桌放在外面的那张床上,盛上饭,一家人坐在床上就着昏暗的油灯吃起了晚饭。
由于今晚是第二顿也是自己做的第一顿饭,郝兰欣没有给家人分干粮,谁愿意吃多少就吃多少。放纵一顿饭也穷不到哪里去,图个吉利。
郝兰欣望着饭桌上菜是菜,饭是饭,有稀有干的晚饭,心里又高兴又难过。高兴得是大女儿小小年纪不但会做饭,连菜窝头都会蒸,往后有个急难事,就不用担心家里孩子饿肚子了。难过的是,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