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腹以下还盖着一条厚厚的古香缎被。——明明殿中炭火烧得那么暖和,却还该盖这么厚的被子,可见太后的病情加重了。
姚佳欣来不及多看,便蹲了个安,“给皇额娘请安。”
“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!”齐妃连忙行跪拜大礼,恭恭敬敬道:“臣妾连月疏于请安,还请太后恕罪。”
太后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,“都免礼吧。”
太后扫了一眼病容残损的齐妃,叹了口气,“齐妃憔悴了不少。”
齐妃一瞬间便落下泪来,“都怪臣妾教子无方,以至于弘时走错了路!”
姚佳欣瞥了齐妃一眼,那苍老憔悴的脸上已然是泪水纵横,说哭就哭,也不知是真的,还是哭技过人。
太后淡淡道:“弘昀和怀恪还是很乖巧孝顺的。”
齐妃暗暗打量着太后那冷漠无情的脸色,心下绝望,只得含泪点头,“臣妾病中,多亏了怀恪时常入宫侍奉。”
去年冬天,弘时的福晋董鄂氏临盆,倒真的如愿诞下一子,只可惜弘时出继,这个孩子也不算是皇长孙了。洗三、满月,四爷陛下都未降下丝毫赏赐——这也正常,四爷陛下连弘时这个儿子都不要了,更何况孙子了。
齐妃又忍不住道:“倒是索绰罗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