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的诊疗所，马国清终于醒了过来。虽说是醒了过来，却仍然高烧不退，人也还是迷迷糊糊的。
这段时间，马国清总是做梦，梦见自己在小桥上枪战，忽然有人冲上小桥，那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，可是自己怎么开枪都打不中他。忽然有个女警察跳出来向自己开了一枪，一下子就打中了自己，然后自己就向下掉，一直向下掉，怎么掉都掉不到底，然后就觉得好冷好冷。
这个梦已经反反复复地做了好几遍了，这会儿终于醒了过来。恍惚中听到有人问自己：“大哥，你怎么样？”
马国清看了半天，终于认出那张硕大的黑脸就是自己的兄弟黑子。张了张嘴，用一种很难听得清的声音道：“是黑子啊？你来啦？”
黑子听了马国清有气无力的声音，心里有些恼火，道：“大哥，是那个叫张扬的把你害成这样吗？你说，我去个你报仇！”
“不，不！”马国清声音依旧虚弱：“你别去，他，他是打不死的！”
马国清的那个梦如今依旧印象深刻，自己都搞不清哪是真的哪是假的？只是觉得站在桥上那个人是用枪也打不死的，报仇是不可能的。因此听马国清说要报仇，便出声反对。
马国清的声音虽然含糊不清，黑子却还是听清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