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开始她还是愧疚的,可是季温纶的言行让她觉得屈辱而愤怒,现在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在回击刚刚季温纶对自己的轻蔑,而现在对方沉默了,她也便沉默了。
半晌,季温纶才道:“对,我就是这么一无是处。我靠着父母给我的长相和父母所拥有的财富嚣张傲慢,所以我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。陌文文,我真佩服你的眼力。”
温一沫以为季温纶实在不甘心企图扳回一局,刚想开口可是一抬头却看到季温纶嘴角的苦笑,于是硬生生将到嘴的利刃吞回了肚子,看着他背影落寞的坐着轮椅出了办公室。
下意识的想过去帮他,至少把他送回医院,可是却觉得这样只会显得自己猫哭耗子假慈悲,于是顿住。
她到一个椅子坐下,闭着眼睛揉着眉心,觉得心里无比烦躁。
似乎今天她一直在与人争吵,跟顾简言,跟季温纶,而且都是吵得天翻地覆近乎恩断义绝,可笑的是这两次还都是对方沮丧落寞的离开,可是她一点胜利的开心也没感觉到,只有深深地孤独。
为什么,曾经在身边保护她的人,会一个一个的全部离开。
难道她真的都错了吗?
踌躇了半天,最终温一沫还是拿出手机给季温言打去了电话。还好当时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