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,让人依赖极了。
屁股一挨着沙发,顾绵光着脚跳下地板取茶几柜子里的家庭小药箱。
“穿鞋!”季深行沉着脸,“说了多少遍不要光脚走路,孩子们都比你懂事!感冒了又要咿咿呀呀。”
“拖鞋在楼上嘛……”顾绵吐吐舌头,殷勤的捧着药箱回来。
季深行手指按着背脊动作很慢地坐进沙发,把自己的棉拖甩给她。
顾绵不喜欢他黑灰色的男士拖鞋,古板又丑,就揶揄他:“我讲卫生的,怕传染上脚气,不穿你的。”
男人冷笑,“滚在一个被窝里你怎么不怕传染?死乞白赖脚非要缠着我的脚才能睡着。”
“……”
不过是想噎一下他,这男人怎么就没点开玩笑的细胞?她知道他没有脚气啦,洁癖到被女儿拉了粑粑都要晕过去的男人!
“你趴下,我看看你的背。”
季深行高冷地照做,挺拔的身躯躺下,长腿露出沙发一大截,吊在半空。
顾绵半跪在地板,撩起他的浴袍往上,背脊左边,青痕触目惊心,手指一碰就听见他嘶地压抑闷哼。
眼圈儿红了,她嘟囔,“摔得这么重你怎么不吭声?还背着我下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