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压力。
“再好的兄弟,也不能固执的替他做决定,”他望向病床那边,“顾绵,如果他一直这样醒不来,你会恨我吗?”
“卫川。”顾绵叫了他一声,她要说的是,“谢谢你,我和他都谢谢你,有你这样的朋友兄弟,是他的福气。”
卫川垂着眼眸,交握的双手,指骨绷得很紧。
“你休息会儿吧,我来看着。”顾绵起身。
他按住她,“医生说你现在最好不要动,如果还想要肚子里这个孩子的话。”
心头钝钝的,手指摸向腹部。
“深行知道吗?”
“嗯,下山后我告诉了他,很仓促,我都没看见他脸上当爸爸的笑容他就……”
顾绵晃晃脑袋,不想再说,“现在什么时候了?”
“你睡了一天多,”
卫川放下咖啡杯站起来,“他的情况还不错,没有出现恶劣的并发症,不用再次进手术室,但也说不上多好,监视器上线条波动没有活跃起来,说明他没有恢复的迹象。”
顾绵走到床边,小手攀住他被子里的修长手指,强颜欢笑,“才一天多,不是要过七十二小时才能全面判断吗?”
卫川没说话,面色隐忧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