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没脸到底地走过去:“床是我的,睡在这张床上的你,你说是谁的?”
“……”
“喂喂喂,别过来!”顾绵炸毛地翻身站起来:“季深行你无赖!”
男人大手,只有三根修长手指一把拽了她细巧的脚脖子,一扯,顾绵整个人倒在他怀里。
“啊——”顾绵扑腾,可他箍着她颈子的手臂就像铁钳一样,挣脱不开,顿时委屈,“你又这样!我让你送我回去,你不送,我要睡觉,你不让我好好睡,总把我说的话不当回事,你尊重我一点好吗?”
越说越觉得委屈,声儿都带了哽咽。
他手臂力度稍微松了松,但并不放开她。
将她控制在怀中柔声道:“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楚,不是不尊重你,是不由自主地想贴上来。这种感觉大概和对止痛剂上瘾的感觉差不多,你明白?”
顾绵身子,一顿他的一个很平常的比方,给了她莫名心颤的感觉。
季深行语气怅然:“这些天和你在医院抱着你睡习惯了,没和你见面的这七八天里,我每个晚上失眠,真的不做什么,这样,你裹上被子,隔着被子我抱一抱你,总可以?”
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过沉敛晦暗,听得她顿时内心有些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