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起的几根青筋,走过来,顾绵往后缩,他凝视着她,双手并用,她到底是在病中,几下又给他制住,还是回到刚才趴卧的姿势。
顾绵不再挣扎。
他继续给她上药,按-揉,搓热,把药酒揉进皮肤里,上下上下的推拿,最后,他把掌心覆在她青紫的肌肤上,闭着眼眸,男人长而硬的睫毛在眼睑下几层暗影,他嘶哑开腔,“对不起,当时的情况很像当年那件事的再现,当时她也是这样被扒了衣服被那个男人……”
说到此处,哽咽着,说不下去。
顾绵一怔,没有亲身经历过,没办法想象当年的惨况。
那又冷又硬的睫毛眼角,有了泪迹,顾绵感受到他在她背脊上的手,在抖。
“那时我离她只有三四米远,我被绑在柱子上,就那么看着她衣服一块一块没了,那个男人在她身上,就好像蓝双骑在她身上,我怎么也挣不开绑着我的绳子,她在哭在叫喊我的名字,和今天的情况一样,我冲进来时只想着,这一次,我不会再像当年那样懦弱无能,我能救她……”
顾绵埋在枕头里的眼睛,平静得没有任何情绪,她轻声说,“你把手拿开。”
季深行眼神一黯,知道她没有接受他的解释,他挪开手,给她盖上衣服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