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声走到她的床边。
错乱的噩梦里,是季深行在林妙妙身上的样子,身上浴袍凌乱大敞,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,这些他的身体部分,曾经都属于她啊。
顾绵痛苦,无意识就流泪。
身旁有股熟悉的气息,隐约听见低沉黯哑的轻叹。
过了一会儿,脸上湿漉漉的液体被人拭去。
嘴巴被轻柔捏着张开,体温计进来。
这过程中,她的手一直被一只大手攥着,很轻的力度,特别小心翼翼,怕一丁点不适感会吵醒她。
被这样握着,疼痛似乎有所减轻,顾绵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…………
早晨六点。
护-士端着盘子推门进来。
看到病床上眼睛哭肿得只剩下一条可怜缝隙的顾绵。
护-士被病人这番完全变了样子的模样吓了一跳,“怎么哭成这样?很难受吗?是不是额头上的伤口灼痛?”
三个问题,顾绵扯着惨白的唇,微笑点三次头。
她记得昨天入睡时已经克制了眼泪,眼睛还肿,那应该是在梦里给哭的。
护-士年纪不大,二十出头,看顾绵圆圆的一张小脸很显年轻,以为顾绵和自己一般大,不知内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