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门外来回晃动的人影平静喊道,“你进来吧。”
门缝外的影子,身形一僵。
门开了。
季深行进来,带进来一身寒意和烟味,他伸手按开灯。
顾绵坐在床上,眼神无波地看他,看到他凌乱的发,疲倦深深的五官,还有不修边幅的笔挺下颚,身上衣服皱巴巴的。
他沉默走过来,眼神专注而心疼的在她身上,他站在床边,很想伸手碰一碰她的额头。
彼此沉默着,他声音嘶哑着开口,喊她,绵绵。
顾绵懒得理会他眼神里的心疼,她叫他进来也不是看他愧疚的。
她直接开口,声音轻轻地泛着身体的疼痛,说,“我们复婚不可能,我要离开你,不是开玩笑,我们之间真的完了。皱皱我要带着,我同意爷爷奶奶定期和皱皱见面……”
“绵绵,你能不能听我先说所一句?”季深行猜到她开口必定说这个,心里听得烦,也听得慌。
顾绵点头,平心静气,“你说。”
季深行注视着她惨白的脸还有额头上包的厚厚的纱布,叹一声敛下眉眼。
“求婚那天晚上我的确是去追妙妙了,当时她留给我一张便签,带给我的冲击太大,我不敢相信她还活着,没错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