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枫低头,脸埋在与她交握的手上:“因为我妈,我这辈子都没办法靠近你了,要放下你,就像要在我心脏上割掉一块那样,很痛很痛。”
顾绵感觉到手背上湿漉漉的,男人的肩头隐忍着耸动。
“凌枫……”顾绵不知道怎么安慰他。
他没有一定点错,他对皱皱的陪伴,相当于半个父亲,他这些年对她的照顾,不是她能用物质奉还的。
男人浓重的鼻音的声音:“因为放下你很痛,所以特别特别的希望你幸福,绵绵,你明白吗?”
顾绵哭了,有一个男人,这么疼她入骨。
不知道怎么缓和他的情绪,她挪动身子,伸手,轻轻拥了拥他的脑袋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病房门啪一声被打开。
顾绵抬头,只觉得有一阵疾风,黑影袭来,她根本不能反映时,身子被人猛地一推,离开凌枫,倒在床上。
凌枫手心一空,抬头,是季深行寒气逼人的五官。
他的衣领被季深行扯着,整个人有些猝不及防地被他从椅子上拉起来。
凌枫反应很快,动手,拽开男人的手。
季深行不察,因为满腔怒气而不够
tang警觉,被他的力度推得后退两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