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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眯了眯眼睛,打了个哆嗦,她打开防盗门。
咕咚一声,防盗门撞上了不知道什么东西,受阻,打不开了。
顾绵提溜着垃圾袋从门缝里钻出去,一低头就看到了防盗门后坐在冰冷水泥地上身高腿长的男人。
长腿一曲一直,头枕在单膝上,修长的双手冻得指尖都发了白。
西装革履,白衬衫却褶皱不堪。
地上散落的烟头团了一地,零零星星,微冷的气息,烟灰蹭着他笔挺的裤腿和锃亮的皮鞋。
大概是被防盗门撞得痛了,脑袋微微动了动,他抬头。
微醺的长眸眯着,惺忪的,朝她看了过来。
顾绵站在那里,沉沉地看着他。
季深行扶着膝盖站起身,隔夜不修边幅的样子,有些慵懒,眼圈下,黑眼影沉重,深邃轮廓,苍白。
顾绵冷着脸看他冻得发紫的薄唇,想起的是多年前自己在酒吧门外雪夜里的苦等傻候。
风水轮流转。
她冷言:“杵在这里不回家睡觉干什么?”
季深行摸了摸喉结,声音嘶哑干涩:“怕你会带着皱皱连夜离开。”
顾绵梗住。
所以,就在外头守一晚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