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步,同时从他手里抽出保温桶,不咸不淡的:“季先生想喝汤,有的是人给你熬。”
他按着眉心:“非要用这样疏冷的语气和我说话吗?”
顾绵挑挑眉,笑声冷:“我不擅长某些人那样的演技,装失忆装得出神入化。”
他眉头蹙了起来:“我只是不想把你吓跑,你好不容易肯回国,失忆,能然我们更自然地相处。”
她看着他,嗓子突然干涩:“季深行,你我都明白,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自然的相处,发生过的事,它真真实实地存在,四年过去,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,我并不是因为才生下皱皱,她是我的骨血,我的宝贝,我当然会生下她。过去的事情我忘不掉,无论你做再多的努力,看见你,我就看见你对我做的那些事,我知道,你欠林家一条命,当时大哥大嫂那样,你别无选择,可是我也是个人,被伤的粉碎碎骨也会疼,这种疼不像体表的伤口,过段时间就愈合了,它永远扎在我心里,你能明白吗?”
她眼底已经有了湿意,泛红的,悲伤的,兔子般清澈的睁着大大的眼睛。
季深行不说话。
不想逼得她太紧,清楚她的性子,逼急了,反而不好。
深眸沉敛,他上前一步,刚要说话,门外一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