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手术的医生,医生的确说,孩子没保住。
但今晚上看到顾绵,尤其看到她抱着孩子就跑,心里泯灭的希望不禁燃了起来。
“唉,造孽,老头子,你老眼昏花,看错了。”季奶奶声音哽咽。
季老爷子一下子倒在床上:“难道我真的看错了吗?”
季深行起身,双手放进西裤口袋,神色淡淡:“好好休息。”
说罢,出门。
奶奶小步追出去:“深行。”
颀长挺拔的男人停了停脚步。
“就不能留下来多陪陪你爷爷?”老人叹气。
“他这些年过得不比你好,当时病得那么重,想临死前看一眼曾孙了却遗愿,这没错,错就错在他太心急太偏执。可他怎么说也是你爷爷,割舍不下的亲情,自从两年前你醒来恢复记忆后,对他态度一直这么冷淡,他心里不是滋味。”
男人高俊清瘦的背影,背着光,犹如一座凝满冰霜的雕塑。
“你再恨他,他也是你爷爷……”
“我不恨任何人,只恨我自己,恨我欠了林家一条命,懦弱到不得不拿我的妻儿来还。”
“深行,你怎么能这么想。”
男人下楼:“我回去了,子陵一个人在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