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醒目的疤痕。
修长眼眸,漆黑,但有些惺忪的疲惫和病态。
男人毫不避讳她,把衬衫衣摆扎进西裤里,抬头看她,微微讶异地蹙眉:“怎么是你?”
明显不悦的声音。
顾绵想起他现在失忆,对她的印象恐怕停留在昨天她拦他去路直呼他名字的不尊敬上。
呵,当她乐意?早知道接的是他,她宁愿迟到被扣奖金!
男人幽深睨她一眼,嘴角似有似无勾了勾,出门。
顾绵跟在他后面,保持三两步的距离。
一前一后,进电梯,下楼。
台阶上,男人站定。
丢给她钥匙:“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。”
顾绵使劲做自己思想工作,他现在失忆,丫的就一难伺候的陌生人,她这是在完成任务,等这个案子一过,老死不相往来!
这么想着,气才消了些。
把车开过来,鸣喇叭。
男人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,身形不动。
顾绵等了等,败下阵,绷着脸下车,绕到后座开了车门,再绷着脸上车。
男人这才浅笑着下了台阶。
身体刚进后座,顾绵一踩油门一个急转弯,男人不妨,鼻子撞到车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