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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绵抱着马桶,几乎吐了个底朝天,吐到最后,胃里的酸水都出来了。
她无力地扶着墙壁起身,摇摇晃晃出去,他已经走了,床-上凌-乱的一片。
她在床头坐了一会儿,胃里的酸水还往上冒,把晚上吃的东西涂了个干净,胃里空空的很不舒服。
出了卧室,下楼,打算去厨房热点东西垫垫胃。
把晚上剩的菜放进微波炉,等着。
楼梯口传来动静。
厨房是开放式的,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双正往下走的长腿,包裹在流畅的西裤里。
季深行行色匆匆地下来,手机搁在耳边。
“肚子左边疼?”
顾绵听到他低沉发问。
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,他似乎低低地笑了:“应该是胎动,正常。”
声音里的那份温柔和煦,哪里是刚才面对她的阴霾沉冷?
“疼得很厉害?等着,我过去。”
过去?
去哪里?
顾绵就那么僵在厨房,冰箱的镜面上,倒映出她的脸,冰冷森白的,没有表情。
低头,模糊的视线里,看见,摊开的掌心,红红的深深的指甲印。
季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