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鼻梁上的中度近视眼镜不知何时被取下,惟一不变的是苍白的面色,他的脸真是苍白极了,好像皮肤下所有的血液都被人抽走,注入到右手握着的那杯殷红浓稠的液体里,最初见面时即使见多识广的魔形女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。
从凯利的回忆里,瑞雯知道对面的参议员本派系的首领,以及他的引路人,所以姿态一直放得很低,这种态度被主席先生感受到,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和蔼。
“不要急于表现,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。”主席笑着说道。“我还记得在我当上参议员后,一年之内接到两百多份邀请书,到处都有人请我访问或者演讲,但我都谢绝了,因为我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位置,在参议院一百个席位中,我的资历排在第九十九位,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,我主要是倾听和学习,还有给别人削铅笔。”
“您说得有道理,我正打算从具体的事务中脱身,相信您也知道,最近的情况不太安定。”凯利参议员恭敬的说道。
“能意识到这一点很好,参议员毕竟不同于众议员,众议院更具党派色彩,而参议院的本质是贵族院或上院,防止集体情绪的狂乱才是我们最高的职责,贴近且跟随民意公论的事务是众议院的本分,我们无须代他们工作。”苍老的声音在会客室里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