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都露出惊讶之色,到了现在,他们哪里还看不出来,邱言名为解决困境,实则还是劝谏,只是这劝诫之法却别出心裁。
那张秦脸上同样露出讶色,但更多地却是一种期待的神采。
众臣的惊讶,丝毫没有影响到邱言,他说了些官府干涉农事的例子后,话锋一转:“臣听了这些,却是思量起来,农人本来忙于劳作,尚且没有空闲,现在被官吏们这么指使,不只是地没种好,连生活都安定不下来,日日困顿疲惫……”
“该让他们有些休息时间才是,”梁国主突然开口,“至于官吏逼迫之事,是下面的人瞒着孤王,孤王让他们监督,不曾让他们反客为主。”
他脸上竟有一丝明悟,整个人的思维都被邱言的意念扭转,彻底沾染。
“大王英明,有些事过犹不及,”邱言深鞠一躬,然后又道,“臣回来之后,照着那老农的说法,试着移栽义理稻,却没想到真的成活了,而且颗粒饱满,生机勃勃,然后又反其道而行,试着栽花种树,却是有枯有荣。”他指了指其他几口大缸。
有实物为证,当然更有说服力,这话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梁国主看着几口大缸,沉默了一下,然后道:“大司农先请入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