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了。”陈逸飞往嘴里送了一口饭菜,细细咀嚼道,“不着急,我先吃完。”
言罢,他便继续专心吃饭,淡定得让人不可置信。
不论如何,呆在里面的人,恐怕沒哪个会留恋,哪怕过得再安逸悠闲,也会被自由受限折磨得体无完肤,能像陈逸飞这样淡定的,着实罕见。
又花了五分钟进餐,陈逸飞终于将最后一颗米饭送进口中,这才拭擦了并沒什么油水的嘴角,回头冲坐在一起的室友道:“老钱,我的柜子里还有几包烟,你拿去抽了吧。”
“谢了陈少。”一个憨厚汉子笑道。
“老张,我枕头下的那几本书你之前看不懂,我读的时候写了备注,加了一些自己的解释,再拿來看应该会容易一些,但别笑我的浅薄见解。”陈逸飞说道。
“多谢陈少。”一个戴眼镜的斯文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,笑着说道。
“老刘,你还差半年就能出去了,先去找你女儿,如果有什么麻烦,可以去找我。”陈逸飞说道。
“好的,陈少。”一个粗狂的汉子略有些不舍地点头。
陈逸飞与几个室友一一告别,这才跟着狱警去拿东西。
他的背影并不雄壮,他的室友却以仰视的姿态去送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