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素则端着咖啡喝了一口,比速溶的好入喉,口感纯正得多,沒那种涩口的味道,但她知道这咖啡是自己这个沒什么灰色收入的父亲也不太舍得喝的,所以从來沒想过仗着是女儿问他要点。
她是个冷艳的女情报官,是个不近人情的上司,却不意味着她是个沒孝心的女儿。
她从不会将孝心表露在口中,甚至沒表露在肢体动作上,就像对待爱情一样,她完全不是个善于表达的女人,这与她的姓子有关,也与她每天打交道的烦闷工作有关。
借着明亮的灯光,方素素能清晰瞧见父亲脸上的皱纹,深如刀刻。
他的白头发远比黑发多,儿时记忆中的魁梧身躯也微显佝偻,被生活和工作压垮。
忽地,方素素心头有些发酸,刚恢复过來的眼眸又不争气地红了,晶莹的东西在眼眶打转,起身,蹲在捡纸屑的父亲身旁,从侧面搂住方局长的肩膀,柔声道:“别捡了,我们回家吧。”
方局长慈祥地笑了起來,将手中的纸屑扔进垃圾篓,一只手抚摸女儿柔顺的秀发,轻声道:“知女莫若父,人家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,初次听这话觉得太瞎掰,但你母亲前些年病逝,这些年看着你从小姑娘出落成大女人,我这个做父亲的哪能一点不懂你,傻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