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不打。”陈逸飞滑了滑杯盖,轻轻抿了一口茶,随后便从书桌上翻开一张白纸,拾起毛尖轻描淡写一个“忍”字。
平淡无奇的一个字,陈逸飞却写的相当专注,看似随意,实则笔力刚劲,与他温文儒雅的外形大相庭径。
“不想。”天下第二给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。
“这不符合你的个姓。”陈逸飞仍是专注地盯着白纸,缓缓道,“据我所知,这位女杀手的战斗值,几乎跟林泽持平,上次沒能一战尽兴,这次碰到她,不是正好可以了却遗憾吗。”
“我不杀女人。”天下第二给出一个对陈逸飞而言相当滑稽的答案。
不杀女人。
好一个不杀女人。
陈逸飞点下最后一笔,姿态优雅地放下毛尖,抚掌凝视神色清冷的天下第二道:“你可知道,这个社会别说女人,连亲娘老子都有人杀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天下第二淡漠地点头,目光深沉地凝视着陈逸飞,“他们是他们,我是我。”
“为什么。”陈逸飞饶有兴致地问道。
他是极少询问太过关于陈逸飞的过往的,不问,不代表他了解,甚至于,天下第二对他的了解,他比对天下第二的了解还要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