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得酒水与空气充分稀释后,女人抿了一口,微蹙眉头道:“难喝。”
“难喝就别喝。我给姑姑把酒壶拿来了。”薛贵变戏法似地递出装满烧刀子的酒壶。
“得喝。”薛家女人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,轻吁一声道。“人生苦酒,逃不去,躲不掉。”
“好湿!”薛贵竖起大拇指。
薛家女人横他一眼,冷笑道:“看样子是该找个泼妇管管你了。”
“别啊姑姑。”薛贵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,嬉皮笑脸道。“姑姑说一我绝不说二,姑姑让我坐着,我绝对不站。谁能比姑姑更让我服气?显然没有。姑姑管我一辈子就是。”
“把那壶酒灌了。”薛家女子冷漠道。
“得令。”薛家大少爷闻言扭开酒壶,使劲儿往嘴里灌。直至足足一斤酒灌下,他才吐出一口火辣辣的浊气道。“真他娘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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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泽没回学校,而是直奔那套新安家的别墅。韩家姐弟都回来了,陈瘸子则如往常一样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喝酒。老三样。青袍、白发、烈酒。没下酒菜,也没停顿,一口接一口,像头永远喝不醉的牲口。
见林泽回来,陈瘸子朝他扔了一支烟,林泽则是陪他喝了几口酒,抽了一支烟,笑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