蓬头垢面。再者他们兄弟又是青春期成长阶段的多年未见,自然更加难辨。
牢道内五间牢房,押了七八个犯人。
夜色已深。他们大多都已经趴在稻草上睡了。
有两三个蒙蒙呼呼地看见有人举着灯盏走来走去,也不以为意。
梁宽生怕时久生变,只得小声叫道“哥哥……畅子哥……”
“鬼叫什么……”有犯人不乐意地哼了两声。
叫了足有十来声,突然靠里的一间牢房,单独一人的那个牢内,犯人呼噜一下爬起来,连滚带爬地奔到了门边。隔着牢栅难以置信地叫道“宽子?大眼儿宽子?”
这犯人显然极为激动,竟扑跌着撞在了牢栅上撞出好大声响。
而且他呼唤的声音嘶哑难听,显然近日饱受折磨,竟导致内火上攻坏了嗓子。
猛听到被人唤出大眼儿宽子这个称呼,梁宽鼻子一酸,疾奔过去。
他在微弱的烛灯下勉力打量这犯人。
只见他一身污秽,须发披散蓬乱,满脸血污。甚至口眼都略有歪斜。极大的一道污青鞭痕贯穿大半张脸,简直就是被虐待的不成人样。
“哥哥耶……”梁宽顿时就哭了“我来晚了。”
怪不得一个人押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