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余温的被褥,留恋不舍:“我舍不得他们,舍不得圣宗,舍不得这些……”
“舍不得啊……”他低声道。
是啊,怎么能舍得呢?
在这片土地上,有着他的一切,有曾经含辛茹苦教育他成才的恩师,有着有如严父慈母一般的师门长辈,有着他的师兄师弟,有着他的徒儿,还有圣宗万千子弟。
他在这里成长,在这里接受掌教之位。在这里忍受痛苦看着恩师前去赴死,也是在这里看着圣宗在他手中日渐一日的壮大。
他有了妻,有了子,有了太多的牵挂。
怎么舍得呢?舍得抛弃这一切?
席应情不是太皇,自始自终都不是。
他始终是席应情,独一无二的席应情。
君不负我,我不负君。
我现在负你了。忘情了,你可以不必陪我一起死了。
“子川,圣宗今后便拜托给你了。”
这位年轻的掌教身躯笔直如枪,看向江南,微笑道:“太皇经此一战,必定成神。无法避免,他若是成神,必然不会留在玄明元界,肯定会去更高等的世界,追求更高的境界。太玄圣宗在他眼中,同样是一文不值,这些年来他吞并其他门派圣地。只不过是打发光阴,在与我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