积雪覆盖的石阶,摸索着上山,来到那已经彻底破败的道观门前,犹豫了一下,徐斌走上前,作势准备叫门。
吱嘎噶,中门大开,一个苍发老妪比了一个请的手势,似早已知道今日会有访客,将徐斌和徐霸王让进道观之中。
院内很干净,与外面的积雪覆盖完全宛若两个天地,砖石铺设的地面一尘不染,积雪在角落里整齐的堆砌,老妪并没有引路,两人也没有需要引路,径直走到了正中的中殿,站在门前,看着那背对着的身影,两人都没有迈进去,在门口站了良久,三个本该血溶于水的人,不仅仅是形同陌路,反而有一种相隔虽近却远在天边的距离感。
徐斌将怀中的一枚军功章放在了门口,转身向外走去,徐霸王又多站了几分钟,见到对方仍就没有任何动作,叹了口气,仰望苍穹,这一生,唯有初见天空是璀璨的,在之后,尽是黑暗,错误的初见让一对注定性格难以相处的两个人走到了一起,交错而过,再无交集之初。
道观的门关闭,老妪没有回头,她知道,此刻地上的那枚军功章肯定会被它的新主人搂在怀中,二十年的错误,谈不到一声原谅就能过去,与其大家见面难以忘怀彼此内心的伤痛,索性就彻底不见,有多少的亏欠我这一生难以偿还,别人亏欠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