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家!回家!”他喃喃说着,罗会安忙上前扶住他,跟白迟迟一起把已经四肢发软的欧阳清塞进车里。
“院长!”
“去吧孩子,他现在需要你。”老院长点了点头,即使看惯了生离死别,还是觉得心酸。
他常常在想,要是人是钢铁做的会有多好,那么人间会少很多悲剧。
一路上欧阳清时而悲痛的一句话都不说,愣愣地看窗外,有时候白迟迟会攥着他的大手,轻声哄劝他:“难受就说出来。”
“我妈去世的早,我姐姐比我和远大很多,相当于我们半个母亲。其实她是个女强人,她对我们兄弟要求很高,对文若和婷婷也很照顾。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,我们都很想对她表达爱意,可是谁都不敢说,生怕她听了会不自然。这下好了,她再也听不到了。为什么人的生命要这么脆弱,说没就没?”
说着,他的声音又一次哽咽了。
白迟迟抱住他的头,温柔地对他说:“想哭就哭,别忍着,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难受,哭出来吧。”
她那么恨他,讨厌他,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,她就这样温柔而坚定地陪在她身边。
他欣慰而又惭愧……
欧阳枫安静地睡在她家客厅的冰棺里,他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