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啊,蓝白相间的狱服,清一水的;光溜于净的大秃瓢,清一色的,包小三忍不住笑了,耿宝磊碰碰他,示意这货安静,可怎么安静得下来,家属见服刑亲人,大部分表情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,说着说着就号陶大哭。
“至于吗?这年头找个管吃管住的地方容易么?”包小三不理解地看着,很感慨道。
仇笛气得回头了,警示着他:“一会儿闭上你的臭嘴啊,我可在这个上面花了不少钱,要因为你黄了,你说结果是什么?”
这种威胁最有效,包小三一捂嘴,暂停姿势,我不说可以,让我给你钱怎么可能?
等待了不长时间,管教带着人就来了,比较人性化,是开放式的,而且管教很照顾,给了他们一个靠墙角窗户的位置,带到面前时,管教站到了不远处等着。
初次见面,着实把耿宝磊和包小三雷了一家伙,坐在桌对面的马树成留着短发,很短,发色花白,人形削瘦、面色凄苦、额上皱纹几层,乍一看,怎么也像在旧社会被迫害了几十年的苦逼男,还是那种身心都被迫害的一类。
见面足足有一分多钟,仇笛和对座的马树成都一言未发,时间过了一半,仇笛把带来的东西都放到桌边时,他才嗫喃地说了第一句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