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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,指向凌晨一时。
高个子拧好了车牌上最后一个镙丝,把工具扔到了车后,拍好后厢,坐到副驾的位置,矮个的司机随手递给他一支烟,两人打着哈欠,车随即启动,从郊区一处修理厂,驶向了通往长安市区的路上。
“这小兔崽子,折腾什么呢,大晚上让咱们不安生。”高个子的问。
“好像挺横的,讹了老大十万块钱。”矮个子道。
“啊?可以啊,咱们跟上他混得了……我说老大也太抠门啊,才给咱们多少钱?”高个子惊讶了,没看出来,那位居然还是个人才。
“那他得有命花呀,我估摸着事办完了,他这小命也就得交待了……咱们不一样,咱们老兄弟了。”矮个子道。
说到此处高个子倒噤声了,混这行命里财有多大,还真别强求,一朝钵满盆盈,那指不定就离招祸不远了,他寻思了片刻问着:“那让咱们于什么?处理掉?”
“事还没办完呢,老大说吓唬吓唬,让他老实点。”矮个子道。
“那不成,有些人就是贱骨头,你吓,他就老实;你一转身,他就不老实了,这顶什么用?”高个子道。
“那怎么办?听你的,别去了?”矮个子不屑地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