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头就在这儿,这是个骨子里自由散漫的货色,董淳洁听得两眼迷茫,直拍巴掌道着:“不能啊,你好歹是党员,我以为你是三人中间觉悟最高的。”
“我有这个觉悟。”仇笛道,不过转眼又否定了:“可我没有信仰啊……别拿组织关系说事,我毕业几年了,到现在组织关系都没地方落下,原因很简单,我拿着一堆证书,从省里到市里最后到我们老家县城,都就不了业……每天起早贪黑,跌跌坎坎这么多年,今天被坑、明天被骗,除了我们自己,谁还关心过,在乎过我们?咱们换位思考一下,假如你们过着我这样的生活,突然有一天,组织召唤,给你一个拯救人民、拯救世界的机会,你们心里作何感受呢?”
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,而且是身在体制中的人无法体会的,戴兰君知道仇笛那股子愤世疾俗的来源了,因为处处失意,所以才会变得慢慢的冷漠,就像很多落网的间谍一样,可能是这个或者那个领域的精英,他们出卖情报甚至出卖国家,根子上也源于一种被社会无视的报复感。
这是个危险品!
戴兰君如果判断道,如果政审的听到这话,要直接把这类人打入另册了。
老董也为难了,他撇撇嘴道着:“你的履历我看过,你父亲是越战英雄,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