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笛呢?”董淳洁问。
“他起得早,煅练去了……甭管他了,咱们吃咱们的。”耿宝磊道,仇笛的生活习惯相当好,不像他们几人这么随意。
“累成这样?还煅练?”戴兰君奇怪地问了句。
“那牲口累不着。”包小三道,打着哈欠,他想起了跟着仇笛学过的那招,找最脏最乱的地方,转了两条街,咦,找着了,一吆众人道着:“这儿这儿……卖杂碎的。”
“哦哟……又是杂碎汤。”耿宝磊苦也,这几天的主要吃的就是牛羊肉加牛羊杂碎,青菜比美女还罕见,顶多有点绿油油葱叶子。
“一个地方一个风俗啊,这地方活累苦重,气候干燥,不吃这玩意可扛不住啊……嗨,别说啊,还真有复古的味道……”董淳洁道着,踱步到小铺口子上,包小三报饭,他却多踱了几步,看着家宰羊的场面,一座合抱宽的案板,两条腿粗的桩子,拴着一头汩汩流血的羊,待血尽收起,那汉子持着尖刀,嗖嗖嗖剥着,眨眼就是一张完整的羊皮,肉、肠、肚、脏分开,一头挂起,另一头顺手从三辆车上揪下来,摁着蹭就是一刀,继续剥皮卸肉。
“这才叫恢恢乎其游刃必有余地啊。”董淳洁赞道,那满身血污油渍的屠户,从某个角度讲,也是得道高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