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里劈里叭拉响动着,恐怕肖总又要拿办公室的装饰撒气了。
也是,那几个扮成保镖鬼鬼祟祟调查,在郭菲菲看来就像一场闹剧,可了劲地挖了半天,然后捅个马蜂窝,再然后,都溜之大吉,她听说昨天那几位把周真伊主任都气得心脏病复发了,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身边,肖总是悖然大怒,让他们全部滚蛋。
那几位滚是滚了,可这个烂摊子,恐怕又要全扔给肖总了。
她在门口等待了许久,声音停后一会儿,她才轻声叩响了肖总的门,应声而进时,果不其然,水杯、笔筒、电话机、还有刚刚装饰好的隔断架子,玻璃和瓷片碎了一地,她默默地附下身,捡拾着,她没有抬头,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这位肖总委曲地哭了,人前的光鲜和人后的落泪宛如两人。
肖凌雁慌乱地拭着眼睛,擦了擦脸,平复着心情,她叫了声助理,郭菲菲紧张而局促地站身来,应了声。
“……我想一个人静一静,有什么人都替我挡下,几件事安排下……”
肖凌雁点着额头,像是脑力不济了,思维有点混乱,她边收拾东西边道着:“……我到市里呆一天,你帮我订一张到法兰克福的机票,定到明天晚上……告诉祝经理,筹备一下厂家观摩的事,具体细节和随后通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