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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顾云臣,别走.....不要走.....”
一晚接受了太多的信息,顾云臣疲乏之中已经带着一丝不耐,“我有事必须马上去,你在这里好好待着。”
南楠又惊又急,“她病了那么长时间,你晚几天去,又有什么区别?!”
可是父亲的事,再也耽误不得了!
话一出口,她几乎就后悔了。
可是话如覆水,再难收回。
顾云臣脚步微微一顿,再度看向她的时候,目光里已经带了几分寒凉。
那一眼看得南楠心神俱裂,五脏六腑都被冻僵,血液却在咆哮逆流,要冲破那冰封的心脏喷薄出来......
她缓缓地放开了他的手。
顾云臣转身,上车。
车子很快绝尘而去。
她痛恨自己那么地了解他,所以,痛恨自己读懂了那一个眼神所带来的含义——
他在说,南楠,你真残忍,残忍得让我觉得厌恶。
是啊,厌恶......
连她自己都在厌恶自己,更何况是别人?!
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,慢慢地伏下自己的身体,蹲在门廊之上,许久,找不回一丁点的力气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