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舒盯着天空中掠过的几枚落叶,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来头也没有回。
她已经习惯了,习惯了发呆,习惯了听到任何人的脚步声,都像是听到他的。
她以前的恣意张扬,在这一个星期之中,已经全部化作了乌有——
生活在这几年之内给予她的,不是让她张扬的资本,而是让她慢慢学会从容,学会适应平和,学会去接受。
哪怕再不能接受的事,也不得不去接受。
莫锦云站在楼梯口,一时踟蹰,不知自己是应该上前,将她狠狠扣在自己怀里,还是应该力道轻一些,再轻一些——
重了,怕她生气。
轻了,又怕她会.....飞走。
是的,飞走。
即便看不到她此刻的眼神,他也知道,她必定是空盈而茫然地看着窗外的。
那眼神.....让他心疼。
身后的人久久没有说话,年舒以为是楼下送汤的佣人,过了许久才转头打算开口随便说几句什么将别人打发走,可一回头,就愣在了原地——
梦里是他,醒着还是他,就连此刻半梦半醒不甚清醒的时候,还是他——
她抬手想要给自己一个耳光——
“没出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