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很有眼力见地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挡板,然后压低声音吩咐司机,“反正堵车,不如开慢点,围着洛城绕它个两三圈再说吧!”
“......”,司机也不敢多问,将车开成蜗牛的速度。
窗外是春寒料峭,车内暖意十足。
年舒搓了搓自己的手臂,到底不觉得太冷了。
只是心里.....,依旧空空地,像一个灌着冷风的血洞。
身边的人还在睡,呼吸清浅而绵长,前后座挡板被合上的那一瞬间,他惯用的薄荷香混合着身上的药水味就像幽灵一样钻进她的鼻腔,继而一路往下,丝丝入扣。
直到钻进心里,像一个小钩子一样,一点一点地勾着她的心尖,狠狠一拉——
想要去看个究竟的欲.望就这样被排山倒海地拉了出来,无法遏制。
她想知道他伤得到底有多重,却又说服不了自己去做出这样的关心。
心像被摁进一块铁板上,无论哪一面都是无穷的煎熬。
放在膝盖上的手捏紧,放松,然后再捏紧,再放心——
指甲嵌入掌心的嫩肉里,那份报告已经被她捏得不成样子。
视线,被她用尽二十几年来的所有力气控制住,瞧着窗外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