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就连楚暮自己也不清楚。
剑光仿佛与漫天飘落的雪花融合为一，分不出彼此，好像楚暮舞的不是剑，而是雪。
蓦然，手一顿，剑光在刹那将方圆丈许内的雪花绞碎，形成一片真空地带。
可怕的呼啸声响起，气流倒卷，如长河倒灌，无尽的雪花随着倒卷的气流。汹涌聚拢，充斥丈许真空，将楚暮全身包裹形成一个巨大的雪球。
瞬间收缩，雪球又炸开，化为一片片雪花，每一片都仿佛一道剑芒，凌厉至极，激射开去，覆盖方圆千米范围，令得飘落的雪花全部被击碎。再度成了一片近似于真空的地带。
收剑而立，楚暮的意识恢复，细细检查一番，再挥剑而出，发现自己在剑术纵向上的造诣，进一步提升了，可谓达到了半步神的层次。
这是明显的进步。
他努力许久也没有达成，没想到一次顿悟，就达到了。
“楚师兄的剑术。更高明了。”一道清淡的声音，透过飞舞的雪花，带着丝丝的凉意传来。
“钟师兄。”来者是钟沐晨，楚暮也喊道。
半年不见。钟沐晨身上散发出的气息，比以往更凌厉了几分。
楚暮在进步，钟沐晨也同样在进步，当然。楚暮的进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