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一灵斜眼瞧了瞧我,把烟头掐灭了,指了指屋子里的纸人,对我道“殡仪馆是民政局下属单位,我是正式工,靠着殡仪馆不愁吃不愁喝,这些不说,我没事扎个纸人,扎个花圈,你知道我一个月能有多少收入,最少五千,你三千块钱,这是打发叫花子呢?”
殡仪馆的工资并不高,二千多块钱,但我没想到灰色收入有这么多,何况它这种有本事的,随便指个时辰什么的,信封里包着的钱绝不会少,就算不靠这个,只凭在殡仪馆买个纸人,冥币,金锞子之类的,那收入也比得上一个白领,甚至只多不少。
我突然发现,其实只有我才是苦逼,玩命的拼搏,一个月还不如人家买纸人挣的多,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跟他学扎纸人了算了,强忍下这个冲动,劝道“钱多钱少放在一边,起码做节目比在殡仪馆有意义吧?”
“一档胡说八道靠鬼神做噱头的节目,能有什么意义?”
我发现李一灵不光是有本事,吐槽也很厉害,往往能够一针见血,这样的人不好糊弄,我只能是喋喋不休的劝,可他并不为之所动,过了好大一阵子,我说的口干舌燥,李一灵只是淡淡的笑,我知道失败了,再劝下去也无济于事。
临走的时候,由于不甘心,我还是说了几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