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青又漂亮,一时心软,也不想害别人,叹气道:“跟你们交实底吧,这个厂子我根本不想卖,我是做电器元件加工的,pos机,微打是主打产品,有自己的牌子,还给人做代工,一年不干不干的,也能收个一、两千万,当然,这是毛利润,但它是个产业啊,我卖了房子能去干什么?投资房地产?搬家重起炉灶?”
“我在海淀那面有五家柜台,四川有个代理公司……算了,不说这个,就北城现在这地价,我只要搬家就肯定死,除非搬到河北或者大农村去,那里地价便宜,能省许多钱,可我这行业不行啊,必须要靠近马路,从这里出去,步行二十分钟是地铁,开车更快,去哪里都方便,可我搬到大农村,海淀的柜台怎么办?”
中年男人苦笑一下:“算了,不卖了,你们走吧。”
白路摇头:“讲故事讲一半是很恶劣的事情。”敢情把人家大叔的苦难历程当评书故事了。
中年男人笑了下:“其实也没什么,我们这一片得拆迁,拆迁标准都出来了,很低。”
柳文青说:“没看到拆迁啊。”
“年后就拆,现在在约谈公司,领导想既拆房子,还想留下我们交税,真他马的。”中年男人爆了句粗口。
“怎么留?”白路有点